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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的影响有哪些?爱情也会受原生家庭的影响么?

2017-08-04 17:52:10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就像得了某种慢性病,有些得吃药才能控制病情;有些不需要吃药,却一辈子跟着你,直到你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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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公寓出来,走在人行道上,人群杂沓而拥挤,人流盲目又无理性。中国人的走路方式从容不迫,在人声嘈杂中孤身自立,既不幸福,也不悲戚,更无好奇之心,向前走去又像是没有往前走,没有向前去的意念,不过是不往那边走而从这里过就是了。

他们身处人群之中又永远孑然自处。

我们走进豪华的中国饭店,那里大得像百货公司。堂倌报菜和厨房呼应的吆喝声大得令人匪夷所思。平台上还有中国乐队正在奏乐。在这里吃饭无法谈话。

我们来到最清净的一层楼上,专为西方人保留的地方,点餐,吃饭。

我想听听,关于他的父亲是怎么发迹的,怎么变得有钱的。他却讨厌说钱的事。而我坚持要听,于是他讲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

他的父亲卖出原有的房产,在堤岸南部买进土地给本地人盖房子,建起住房300处,几条街都属他父亲所有。他猜想沙沥的部分水田也已经卖出了。

我看到过许多街道房屋整个从入夜到第二天禁止通行,门窗钉死,因为发现了黑死病。

他说这种病在这里比较少见,因为老鼠消灭得比较干净。然后他突然讲起这种住房的故事来,这里的居民,特别是穷人家,喜欢聚居,所以他的父亲叫人建筑成套的沿街带有骑楼的住房。天太热,人们就睡在骑楼下面。

他怀念巴黎,他认为我和巴黎的女人很不同,远远没有她们那么乖觉讨喜。

我对他说修建房子这笔生意也未必就那么赚钱。

他没有回答。

在之后交往的一年半时间里,我们的谈话情形经常如此。从来不谈我们自己,不谈我们共同的未来。我们的话题就像报纸上的新闻,内容相同,推理相逆。

如果他去法国住下,会要了他的命。

他同意我的说法。

他说他在巴黎什么都可以买到,女人、知识、观念。

他觉得比我大12岁这个事实令他觉得害怕。他说他爱我,他被我骗了。

我告诉他,我准备把他介绍给家人认识。

他竟然想逃,我笑。

他不擅于表达感情,只好采取模仿的方法。

我发现要他违抗父命爱我娶我把我带走,他没有这个力量。他找不到战胜恐惧去取得爱的力量,所以,他总是哭。

他的英雄气概是我,他的奴性是他父亲的钱,他离不开父亲的钱。

先前我讲到两个哥哥的情况他就已经害怕了,他以为我周围所有的人都等着他去我家求婚。他知道我家人难以接受他黄色的皮肤,他也难以接受我那样子的家庭,最后他必然失去我。

起初他说在巴黎是念商科学校的,最后他讲了真话,他在巴黎什么书都不念,父亲断了他的生活费,给他寄去一张回程船票,所以他不得不离开法国,来到这里。他说他打算用函授的方式学完那里的课程。

我把他带去和我的家人见面了。

在中国饭店吃饭。

席间两个哥哥大吃大嚼,从来不看他一眼,母亲也很少说话。起初他自告奋勇试图讲讲他在巴黎做的傻事,没有成功,因为没有人听,也没有人搭理。两个哥哥继续大吃大喝。只有他付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我母亲看到他放在托盘上的钱差点没笑出声来,大家站起来就走,没有人说一声谢谢。两个哥哥只当他透明,不存在。

我的内心矛盾,在挣扎。原则上,我应该爱他的。

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啊。他或许可以承担我的一切,但是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何况,他不是白人。

我像大哥那样傲慢无礼自以为是地对待他。当着家人的面,我也不和他说话,除非需要代表家人向他提出什么要求。

饭后两个哥哥让我告诉他想去泉园喝酒跳舞。他起初装作听不明白,后来压低声音亲密地表示想要跟我单独在一起待一会儿。我以为他在表示对我大哥的不满,他觉得我母亲已经很累了,母亲吃完这顿大餐之后的确昏昏欲睡。

大哥用日常对待小哥哥那种尖酸刻薄的话来说他,母亲夸大哥会说话,他吓坏了,像小哥哥一样恐惧了,屈服了,带着我们去泉园。

他在我大哥面前软弱无能,无力抗争,就像我自己屈服于大哥一样,我只有在涉及到小哥哥的时候才有可能与大哥对抗。

在泉园,仍然是谁都不理睬他。

两个哥哥喝醉了,不停骂骂咧咧,小哥哥尤其抱怨。我和小哥哥跳舞,和情人跳舞,我不敢和大哥跳舞,他这个人很危险,可以随时对任何人行凶作恶。

情人说他真想哭。

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家人。

我说不要慌,他们一向是这样的,我们家人之间无论在什么场合一向如此。

我们散了之后,我和情人回到公寓,我告诉他不要害怕我粗暴冷酷的大哥,大哥他怕我。

我们一家人天天相互冷漠相互伤害。我们正站在社会一边将母亲推向绝境,我们憎恨生活,也憎恨自己。

母亲偏爱大哥,忽视小哥哥和我,她无力做好母亲一职,但是我们都爱她。

后来母亲终于放弃了围海造堤,不再和那块租让地纠缠。她曾经带我们去那里住的一幕幕可怕的场景一直印刻在我们的脑海里。

我在1931年通过会考之后离开西贡,小哥哥死于1942年12月日本占领时期。十年之中小哥哥只给我写过一封信,告诉我他们很好,他学业顺利,有一处公寓房子,有一辆车,他又打网球了,他爱“我”。

母亲在外面老是撒谎吹嘘她的两个儿子强壮有力,对我的情人用词刻薄、不屑一顾。小哥哥死了,我逃脱了,母亲就属于大哥一个人了。

母亲曾对我发过几次疯病。她冷眼观察我,怀疑我,想到“可能因为名誉尽毁而嫁不出去,不能为社会所容,被社会剥夺一切,最终孤苦伶仃”。

她扑到我身上,把我拖进房间剥光衣服拳打脚踢。

她大声尖叫,说我是个妓女,要把我赶出去,要看着我死。

大哥在门外喝彩说打得好、打得好,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不能让我被毁了,不能让母亲这么绝望。

吓坏的小哥哥大声喊叫,叫母亲不要打了,他逃到花园里,他怕我被打死。

母亲平静下来,哭着自己一生的多灾多难,哭我丢人现眼。我和她一起哭,撒谎发誓说我和情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吻都没有。我可以想象大哥贴在门上偷听,一心希望我被打死。

小时候,两个哥哥就经常无缘无故打架。大哥会好端端地突然发作殴打小哥哥,而母亲却只一味偏心大哥。就算出门遇见熟人,也只跟他们提起大哥。

我曾亲眼看见过战争,我的童年的色调跟战争的色调是一样的。

大哥造成的阴影跟战争时的阴影一样暴力而沉重。大哥就像战争一样,到处扩张、渗透、掠夺、囚禁,无所不在,时时威胁着我和小哥哥的生命。

有一天,在午后将近的时候,母亲突然心血来潮组织大家冲洗房子,很多人跑来围观。母亲很开心,还弹起钢琴,唱歌、跳舞。看着家里一片一片的水,我和小哥哥想起那块可怕的租让地被海水淹没的样子,躲进了花园。

冲洗房子那一天,大哥不在永隆,他在我们的监护人神甫家里。

我们曾经都是会笑的孩子,大哥也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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